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綜合快訊
(二) 搶救電影文物為首要工作
來源 :國家電影及視聽文化中心 | 記者 :編輯室 | 時間 :2021-09-22 | 428 瀏覽 : | 分享到:

台灣從1960年代開始追求現代主義的電影藝術概念也有了一段時候,到1989年的時候也大概發展了將近20年的時間,社會上的各種管道也逐漸充足了。也就是說,電影資料館不再是接受西方電影思潮唯一的管道。

當時社會的環境也逐漸多元了,很多的民間的、當時叫做MTV的這種民間企業開始引進影片了!所以我認為大概也是時候,資料館可以把引進西方電影思潮的任務交出去了,這是當時的環境。當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我在國外受教育的時候,逐漸的有一些反思。對於自己的成長背景、與自己成長經驗的回顧。
1950、1960年代成長的這一代,基本上是非常西化的。其實台灣知識分子那種西化、崇洋也其來有自,是所有第三世界國家共同的一種發展經驗。也就是說除了政治經濟受到西方的影響之外,他在文化上思想上更是受到西方的影響,所以產生了知識分子對自己的文化逐漸的疏離、異化,反而對自己的文化沒有自信。
這是我們那一代,我認為是一個失根的一代。就是對於西方過分的憧憬、對自己的文化逐漸的失落。一直到我到國外讀書,逐漸地從國外、從校園裡的文化,還有對於第三世界電影的啟發,我大受感動、震撼!



 

專訪井迎瑞 (二) 搶救電影文物為首要工作

永遠在搶救膠卷的路上,井迎瑞談影像的維護保存

 / 張怡蓁2012-04-27國家電影及視聽文化中心

註:為加強註解調整圖片位置,另外,本次彙編主要提供地方發展文化產業的重要參考資料。

張怡蓁:請問當你擔任電影資料館館長時(1989-1997),為何會將較討喜的金馬影展業務轉移出去,轉向以搶救電影相關文物為首要工作?

井迎瑞:我想電影資料館那時候是完成他階段性的任務了。因為台灣從1960年代開始追求現代主義的電影藝術概念也有了一段時候,到1989年的時候也大概發展了將近20年的時間,社會上的各種管道也逐漸充足了。也就是說,電影資料館不再是接受西方電影思潮唯一的管道。

當時社會的環境也逐漸多元了,很多的民間的、當時叫做MTV的這種民間企業開始引進影片了!所以我認為大概也是時候,資料館可以把引進西方電影思潮的任務交出去了,這是當時的環境。當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我在國外受教育的時候,逐漸的有一些反思。對於自己的成長背景、與自己成長經驗的回顧。

1950、1960年代成長的這一代,基本上是非常西化的。其實台灣知識分子那種西化、崇洋也其來有自,是所有第三世界國家共同的一種發展經驗。也就是說除了政治經濟受到西方的影響之外,他在文化上思想上更是受到西方的影響,所以產生了知識分子對自己的文化逐漸的疏離、異化,反而對自己的文化沒有自信。

這是我們那一代,我認為是一個失根的一代。就是對於西方過分的憧憬、對自己的文化逐漸的失落。一直到我到國外讀書,逐漸地從國外、從校園裡的文化,還有對於第三世界電影的啟發,我大受感動、震撼!

第三電影作為model的話,我看到很多第三世界電影的從業人員、藝術家,一直希望要找尋自己的民族藝術、找尋民族電影。這個東西給我很大的震撼,反而我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才想到要了解自己國家的電影,就是國語片、國片。可是當我回來以後要了解自己的文化、了解自己的電影藝術的時候,反而是沒有的,因為那個基礎的工程沒有人做!

整個時代都是學習西方電影的思潮、歐美的電影美學、歐美的電影藝術。所以我們對於西方的電影,導演也好、片名也好,朗朗上口。 對於自己電影史上的經典之作我們竟然是一無所知!所以這個東西對自己產生了很大的警覺,這個是最大的動力。

有機會進入校園裡教書,然後之後到了國家電影資料館。我覺得應該開始要回歸自己的文化的土壤,要了解自己的歷史和電影藝術,這個應該是一個知識分子一個很重要的責任、首要職務。

有這個機會進入國家電影資料館服務,然後我看到當時的典藏,自己國家的電影竟然非常少,這就是驗證了我當時的感覺和隱憂。就是說我們要談了解自己的文化、自己的電影藝術,希望有一天能創造自己本土的電影美學,但是我們沒有資料,沒有人整理歷史,這個東西是一個很大的障礙。

如果要建立自己的美學觀,要找到自己民族的電影美學,一定要開始整理自己的影片,整理自己的電影歷史。所以這是一個最關鍵的動力。那又看到了當時社會逐漸地引進西方電影的管道逐漸多了,我覺得這個時候應該把資料館的導向趕快回歸到自己的文化基礎上:要整理自己的影片。

當時也會有一些阻力,尤其是我們自己的同仁也好、還有跟著電影資料館成長有一批好朋友,大家都覺得有一些依依不捨,因為金馬國際觀摩影展當時是可以說是炙手可熱,而且是整個文化界、電影界的一個亮點。所以說每年在辦金馬國際觀摩影展的時候,賣票陷入一種瘋狂的狀態,資料館自己館裡要售票的時候,那時候是連夜排隊,而且盛況空前。

那些排隊人潮是繞著青島東路大樓(國家電影資料館位置)繞著好幾圈,就為了要去上樓買票!但是在那個狀態下,我覺得必須要做一個選擇,因為電影資料館的資源太有限。以我們當時館裡的財務、人力,都非常有限,你要做那麼多事情是不可能的,所以你必須排出一個優先緩急的次序。我認為整理自己本國的電影歷史、保存自己的文化資產,這個是首要的方向。所以,把這些在引進國外的電影思潮也好,或者研究國外的電影藝術也好,我覺得可以交給別人了。

當時除了自己的館員,還有我們的好朋友有一點不解與不捨之外,其實也都皆大歡喜。因為我們畢竟還是放棄了一個有利的東西,那麼把這個東西交給了金馬獎的執委會,他們也很高興,也就是說各取所需了嘛!金馬影展因為他的角度是推廣電影,是能夠彰顯電影在社會的能見度。我們呢,是保存文化資產,在這個狀況下交接,完成了我們階段性的使命和任務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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